流火荧惑
“让我们来讲故事,
来渡过难熬的时候吧。
一个人讲故事,
可以使我们都得到快乐。”
 

《【许墨】Memento Mori(4)》

很久没动笔了,来个复建。

无CP的个人向。这次是萨特的回合。

我流许墨和奇葩剧情,OOC慎入。

此篇请必须读前文,不然会产生误解。


简介:他是克罗诺斯(Cronus)、阿瑞斯(Ares)和许墨。克罗诺斯和阿瑞斯意在生存所需,许墨提醒他终有一死,无论孤僻天才科学家,或是希腊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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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这句话就像是暗示,答案在书里面。

      于是,克罗诺斯听话地来到所谓‘书室’,那里是比恋语大学图书馆更大的书库,亦是许墨私人活动室。打开所有灯管放眼过去,只见高大如怪物的书架整齐地列队,队伍不断延伸,即使被灯光照亮亦看不见尽头。

      这可造福了克罗诺斯,以前课堂老师教的他统统都会,为免惹麻烦才装出一副专心听课的模样,双眼紧紧盯着下方的参考书。许墨得悉这事笑了笑,把藏书室钥匙给了孩子。第一次,孩子看到青年真切的笑意。他知道对方的灵魂终于认可自己。

      年幼的孩子站在书室门口,就像是小动物请缨来到庞然大物的嘴边,自愿被其吞噬殆尽。大门渐渐关上,他慢吞吞走着,数着步伐来到其中一个书架前。这时他才往上看了一眼:哲学类(存在主义)。

      看来没错了。克罗诺斯爬上梯子,滑动到适合的地方便踮高脚尖用木棒去戳,那些书便啪啪啪地往地毯掉。孩子跳下梯子把书籍放到手推车,推着比他高的书堆往尽头走。虽然手推车安装了滑轮,但过重的重量和毛毯增加了阻力,推着满载的书依旧吃力。他用全身气力推车,呼哧呼哧地走过长廊。

      ‘碰’一声,孩子听到有本书掉落到地上。他停下脚步,回头捡起那本书。掉落的书被翻开其中一页,他捡起后双眼便自动聚焦一段文字:

      加尔散:青铜像…(抚摸它)好吧,这正是时候。青铜像在这里,我注视着它,我明白自己是在地狱里。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了的。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会站在这壁炉前,用手抚摸着青铜像,所有这些眼光都落到我身上,所有这些眼光全都在吞噬我…(笑)那么,地狱原来就是这个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提起地狱,你们便会想到硫磺、火刑、烤架…啊,真是莫大的玩笑!何必用烤架呢,地狱,就是他人!

      明明是每个字词皆熟悉,克罗诺斯阅读这段文字过后,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望向远方。他看到母亲轻吻小天才的脸颊,父亲抱紧床上的母子;他看到了小天才在血泊里挣扎,眼睁睁看着父母所在的汽车爆炸;他看到了许墨抱着克罗诺斯坐在藏书室里,嘴里尽是说着那些专业名词和理论来哄他睡觉。

      这一切都属于过去,克罗诺斯知道,因此他冷冷看着自己的肉体呆在原地,看着幻影走向最后——克罗诺斯拿起解剖刀,在空中虚虚划开许墨的背影。黑影像是被劈了一刀,像墨色潮水般散去。

      然后,幻影消失了,克罗诺斯的意识回笼。他匆忙翻开那本书。

      那是来自地狱剧本。一个关于超越生死、情爱并且持续永远的困兽斗。每个灵魂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可避免地变得赤裸且必须坦然相对。他们惊慌、恐惧,尝试互相操控,乃至歇斯底里地互相伤害,由高声对骂和身体碰撞和刀子毒药绳子刑具直至筋疲力尽,却发现他们无法逃离这状态直至永远。

      他人即地狱。昔日‘永远在一起’的承诺,仿佛是来自地狱最深沉的毒咒。

      克罗诺斯看完这份剧本,若有所思地摩挲那些泛黄的书页。解剖刀无法杀死许墨这个老狐狸。他不仅是一个体弱的科研者,更是组织的杀手。想让他真正彻底地死去,仅凭克罗诺斯一人是无法成功——那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吧。用光分解暗,杀死许墨而不被怀疑,方法可多着呢。

      克罗诺斯想,他知道要如何吃掉狐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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