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试期间的脑洞，为什么就是在这些时间才想码字_(:з」∠)_

• 虽然拖到现在都快要放成绩了咳咳只好厚脸皮来混更（ry
  

• 魔法师PARO：神术士KB X 邪术师（言灵师）哦漏，与RJ那篇相关，注意时间线。

• 魔法设定来自桌游《黑暗世界（World of Darkness）》，学校模式参考自哈利波特。言灵师属于私设。

  言灵师：

      使用仪式与文字（包括念诵与书写）来使用魔法。优点是可以使用所有魔法，甚至可以涉猎所有跨级的大型魔法，缺点是念诵与准备时间长，所花费的魔力也相对较多。因此言灵师大多具备拥有大量魔力与流利的高等语等神秘学知识。由于魔法师必须经过修行，可言灵师借助大量仪式就达到魔法师需要苦修多年的程度，因此言灵师被视为蔑视魔法的职业。

KBShinya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漆黑里。

 

他无法精准地形容这片黑，不论在地球黑夜里的暗房或者睡房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黑：它仿佛是饥渴的怪物有意识地吞噬着一切反应颜色的东西，包括任何光与颜色，甚至黑也准被它吞噬干净。那可能是来自宇宙黑洞里的寂寞，来自从创世以来被遗弃的孤单。生物与非生物的怨念使黑化成了充满力量的怪物，吞噬着所有幸福与光明。他得出了充满文艺的结论，并且很得意地念了几遍。

 

在他反复念诵这几个无意义的结语时，亘古的玄黑以不可抗力的姿态侵蚀着他微弱的意识，他的诗歌差点就被吃掉了——梅林保佑，他还是有清晰的意识认清这是梦境而不是——他得说，他讨厌这种虚无的黑。这不等于他怕黑，他可是男子汉啊怎么可能怕黑？倒不如说黑让他想到自己的小伙伴哦漏。他的黑发总是软绵绵地贴着脸庞，揉了揉以后还会翘起来。那时的哦漏一定嘟囔着“你还想要你的高级语功课吗”一边按下他的手，水汪汪的蓝眼睛气闷地瞪他一眼，特别可爱。

 

一把陌生的男声从脑内响起，“该醒了，神术士先生。”

 

显然是男声所造成的白光强制让KB的意识回到身体里面，于是他睁开眼睛，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联盟里的审判院还是法庭、犯人被绑在椅子上醒来、一大堆巫师老头不怀好意盯着他。这熟悉的场景配置，他眨眨眼，该从哪点开始装作惊讶好呢？

 

“你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KB张口想说话，可舌头却安分地待在嘴里，对方应该是施了禁言令。真他妈的浪费他想好的稿子，他徒然地张张嘴以后吐吐舌，两眼一翻耷拉着头装死。

 

“你不清楚还是有意隐瞒，也不必告诉我们。这里是魔法联盟法庭，请你放尊重点，”法官（姑且当作是法官吧，毕竟他坐在主席位置）接过身边人递给他的文件。刚印刷好的纸张在翻页间散发着油墨的味道，KB强忍想打喷嚏的欲望，听法官读出资料：

 

“KBShinya，真名不明。欧博瑞摩斯神术士，隶属于刚箭盟。搭档为哦漏QAQ，瑪司提苟斯邪术师，真名不明，隶属于玄秘会，现在怀疑以言灵犯下三单凶杀案，造成两个魔法师与六个普通人死亡后潜逃的邪教徒。”

 

邪教徒这词用得，呵，说得自己不是普通人眼中的邪教徒一样……KB眼睛转了个圈，听了哦漏的话什么都没好好想。这里有的是法力高强的法师，都是通晓心灵奥秘的高手，探入别人的梦境啊意识流啊都是小事。要是他想了个什么鸟来，那么他们俩都麻烦了。至于记忆与潜意识这些心灵深层，他可没办法对付这些老头子，看他能不能熬到哦漏来到了。

 

“根据学院提供的资料，你们在开学前乘坐火车时认识，直至毕业后三年的现在也一直联络。既然你们交情如此深厚，又是作为他的搭档，你不可能对他的潜逃没有头绪。”法官顿一顿，视乎对眼前资料不敢置信般眯一眯双眼补充，“……只要你提供真名，将获准以污点证人的身份上庭，终生无条件获得联盟保护。”

 

你们还真的相信？KB无法忍住不笑，真名可是只属于魔法师的秘密，不可能谁都知道，即使是搭档也绝少知道，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知道哦漏真名？他们没回答自己的疑惑，反倒不知道那些老头子下了什么暗示，他的确不由自主回想起最鲜明的回忆，毕业那天滂沱大雨的夜晚。

 

***

 

那时魔法联盟不是五学院鼎立时代，他们以重视传统的白银天梯为首，其次是负责知识担当的玄秘会和军事的刚箭盟，最后才是文化刺客的帷幕守护者以及新晋的自由议会。这样的架构让学校有着浓厚的白银天梯特色，也就是魔法师与生俱来的骄傲，自然不如现在五会共同涉政之下的联盟亲民。他们一直以享誉世界的寄宿贵族学校自居，也理当然与普通学校脱轨：不经中央派位、不允许自由报名，只要收到邀请信就能到前往学校的月台等火车。这点就连他们学校的大型活动也是异于常人：他们的毕业季是四月，也是别人家的考试季，除了地点外还有时间设定有效防止人数过多，避免掩饰魔法真相的难度。

 

KB与哦漏都是在暴雨的初春下毕业。初春的雨应该是细密不断，可不知道他们学校是不是魔法磁场影响，融雪期间就开始大暴雨，其惨烈程度堪比大洪水，不过这程度也影响不了学生能从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

 

随着毕业礼最终的音乐响起，KB立即挽起斗篷尾巴冲出礼堂，一边忙着用火魔法为自己设立绝对领域一边控制风压让自己能踏在水上迈步向前，时不时用飞行术滑翔一段距离让自己不至于这么狼狈。没多久他到了边界，他一把拨开了学校围栏便跳进重灾区静谧森林。

 

静谧森林是学校禁地，这点一直都无人质疑。毕竟那是个能在夏天结冰冬天飚火的地方，更何况现在一年一度大洪水。这地方有本事极端化所有天气，达到末日来临的即视感。不管是出现在历史书《亚特兰蒂斯的没落》，或者是魔幻经典名著《吸血鬼之末世》里都毫无违和。

 

因此KB一点不想回答被春季大雨混杂冰雹轰下来的感受究竟是如何，他正被砸得心烦意乱。他随即立起了一道带着热气的空气墙消融那些冰粒，再绕过一堆奇形怪状的树木精魂，准确跳过老师设下的陷阱。熟练的走位让他快速终于走到中心，也就是低洼地带。那里的水深与崎岖的地势形成了湍流暗涌，已经无法以平常人方法离开这里。幸好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普通人，他暗自庆幸，顺势发力升起全身俯瞰全地找人。

 

“哦漏！哦漏！”

 

隔着雨幕，KB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呐喊，他双手颤抖着调节温度，往远方还未被淹没的山峰一小黑点飞过去。即使没开法师视觉，他肯定这地方有他搭档。山上有两抹黑色应该是校服，及腰的黑斗篷看上去整个从哈利波特系列跑出来的人物。接近了，他嗅到熟悉的味道，那种混杂牛奶与血腥的甜腻正是这家伙爱用的墨水味道，“哦漏——”

 

眼前人似乎听到KB的叫喊，他转过身，是一张惊慌至极的陌生脸孔，“学、学长！救命！我们困在这里！”

 

被这小子一喊，KB也慌了神，问话脱口而出:“告诉我你身边是谁！？”

 

学弟连忙指向地上的人，“你在找他吗？”

 

顺着手指的地方，KB口中的人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姿势意外的端正，校服与黑斗篷早就湿透，兜帽的雨水浇了一脸，似乎躺在这里一段时间，幸好没被冰雹砸中也没被水淹了。

 

KB伸手想抱起他，学弟立即阻止：“别碰他！这位学长不知道下了什么魔法，碰他会触电，”他甩甩手，委屈地补充，“把他拖上来时我还以为会被电死呢。”

 

抬头定睛一看，哈，这孩子腰侧带了装饰刀，是刚箭盟的人，这幅模样像极当年单纯的自己了。KB想，身为前刚箭盟的人他有必要教教导学弟，“那叫触发式魔法，你还未上潜行科吧。理论上设立这些魔法就是不想让人打扰，让人知难而退。”他盯着无意识的哦漏，慌乱的心里终于猜了大概，因此也安下心解说，“哈哈，不过这些当然只是理论吧。至于实践呢，还存在大量灰色地带。”

 

“既然碰了他会触电，那就别碰不就好了吗？”

 

KB向手心吹了口气，熟练的飞行咒让哦漏乖乖飞到自己怀里，自然没有出现他提及的触电情况。学弟看仔细点，学长是隔着差不多一厘米的气流层稳稳接住对方，而且气流还带着丝丝热气，让他也感受一点温暖。

 

这魔法看似容易，其实当中牵涉的奥秘糅合与精细操作却不是每个魔法师都能准确做到。毕竟神术士在普通世界一向被视为最传统的魔法师，他们的魔法大多都是逾越常规，玩弄着所谓力量的光与火甚至风暴。威力无穷的魔法造成了他们性情暴躁，自然不精于微细操作，更无论糅合纯正魔法的气量。这点也是KB能在神术士里与众不同的地方。学弟看呆了，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学长，看在我救了你同学份上，能不能送我出去？”

 

KB瞟一眼学弟，对他吹了口气。在学弟咋舌的声音下被KB的风强行拉到水面上，看到学弟也能踏在水面他就摆摆手，“好吧快滚，这件事别跟其他人提起。”

 

等了这句很久的学弟连忙点点头，巴不得自己真的懂飞般跑开了。KB一低头，果然看到原来没意识的哦漏气鼓鼓等着解释，“我以为你清楚我在干什么，你打断了施法。”他在怀里睁大双眼，反应比一般更迟钝，KB感觉他双眼没完全聚焦在自己身上——心灵魔法的一心多用副作用，他肯定还在念咒。

 

怎么办，看到这傻透的表情就不想解释了。KB忍不住逗逗他，“哈，我可不知道言灵师施法是晕倒喔？”

 

哦漏慢了几秒才仿佛听到回答，皱起眉，“不是这样……那是冥想，拜托你能不能看清楚点再下手？跟你们这些奥秘不同，言灵这仪式魔法被打断会浪费很多时间。”他又停下来闭上眼，似乎在确认自己所念诵的咒文对不对。KB连忙开启法师视觉，只见从哦漏身上散发的灵光渐渐扭曲吞噬自己身边的魔力。

 

这是发动大型法术的预兆。最糟糕的事终于发生，KB叹了口气，确认了学弟成功离开森林范围后设立好区域，把自己储存已久的魔力散发出来——一声巨响，混杂火与电光的亮白色能量以他们为中心炸开蔓延。天与地的水分都浸满了电的能量，火光失控似的四处乱窜，魔法所造成的力场紊乱让树林河流倒流乱飞。一时除了他们以外，可见之处都成了收割生灵的炼狱。

 

这景象直接把哦漏吓得大喊：“KBShinya！”话音刚落，地面忽然冒起一个大型黑洞，直接把那些被魔力摆弄的生物死物卷进去，那片土地不消一刻就成了荒土。哦漏气得凑近KB的面狠狠捏一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忘了言灵师有多特殊吗？魔法师的魔力的确可以互相抵消，但言灵师的魔力未经守望塔的洗礼，不可以与任何魔力互相抵消。你这样做可能会伤及无辜。”

 

这话可正中KB下怀，他回吼：“伤及无辜？所谓无辜是指学弟还是搭档？身为一个言灵师就该有向所有人保密至死的觉悟，就要瞒着搭档，毕业前一夜就把自己的行李传送走，然后刚结束毕业礼就立马离开吗？”

 

“呃、不，噢，不是这意思……”哦漏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刚才捏面的手变成了抚摸。他难为地低头，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虽然一看到哦漏这幅模样KB就消气了，他不禁自己真是被这个人吃得死死，但被他瞒住去向的确让他很生气。他一咬牙，尝试着恶狠狠地瞪搭档一眼，告诫自己要是对哦漏心软这种事肯定会再次发生，“你挺行的，昨晚还特意说自己太累要早点睡避开我。如果不是积信发现问题提前警告我，那么我们可能永远不能再见。”

 

他提高声音，“你想独自回到魔法结社吗？回答我，——”

 

外侧一阵轰雷炸响了森林，掩盖了哦漏的真名，也照亮了哦漏不知所措的脸。他本应以沉默来回应这类质问，可是在加入真名的魔法束缚下，他的表现也逐渐变得诚实：“KB，你不是言灵师，你应该待在刚箭盟里当学生领袖，而不是跟我回去……”他低下头掩面，无力地喃喃，“你不该跟着我被猎人与魔法师追杀。而且我太弱了，我无法在他们手上保护你。”

 

“你以为这样会让我回心转意吗？”KB忍不住失笑，“事实没有这么复杂。哦漏，抬头看我。我就问一个问题。”哦漏照办，KB小心翼翼确定对方没哭才继续问，“你舍得我吗？”

 

哦漏诚实地摇摇头。“正好我也是。那就一起走吧，”KB亲昵地蹭蹭恋人的脸颊，“我已经做好了这辈子跟你一起的觉悟，你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哦漏的蓝眼睛定定看着KB。哦漏似乎想反驳，他开口却不发一言。他的眼底泛起层层涟漪，双手渐渐抓紧KB胸前的衣服。犹豫了好几秒，他抬起身子亲亲KB的脸颊。

 

“不会让你再失望。”他别开脸，柔软的耳朵透出一丝红晕。

 

***

 

KB睁开眼，看到一众陪审员窃窃私语。他们的脸色已经足够开染坊，因此KB懒得仔细听他们的讨论有多精彩：喔，拜托，让这些保守的老头子看到他们两个男人这么亲密已经够他们吃惊，还未算上这段回忆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猜出自己知道哦漏真名这回事，也难怪他们有这个反应。

 

在他毫不客气打了第五个呵欠，法官终于开口：“KBShinya，你还有什么反驳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从来没打算回避有关恋人的关系问题，KB在脑内重申。

 

“那便好，”法官回答，“至于有关真名，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对哦漏真名知情不报。希望你配合调查，循着记忆回想。”

 

KB耸耸肩，他知道哦漏会来救他，因此他没被这些老头子吓到。反正法庭容不得他不回想，也乐得好好回看与哦漏之间的过去。

 

【TBC】

后续：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