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荧惑
“让我们来讲故事,
来渡过难熬的时候吧。
一个人讲故事,
可以使我们都得到快乐。”
 

《【K漏】我们眼见皆是谎言(What We See Doth Lie)2》

  • 摸鱼系列还未摸好就来花样作死。大概我本性抖M。

  • 这些题是我写,自己授权自己写。

  • 为了方便阅读,英语原文与出处部分看梗题吧。

  • 各种PARO各种神奇脑洞。

  • 切勿上升真人这点我想大家心照吧。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十题
副标题:我们眼见皆是谎言  What We See Doth Lie

(注:此借十四行诗第123首中的意境,指时间无法改变我。因此活在当下看到的部分并非真实,只能靠时间来证明我的本性。)


第二题设定:

同一题,17世纪教皇国。宫廷画家KB X 唱诗班男童歌手哦漏。

KB职业终于不是摆设。 第一题拐带正太(?)的接续。

KB是加埃塔·布兰多(Kajetan Brando)简称,两字皆有战争与剑的意味,不过名字太长我又懒得记住只有哦漏才会叫得这么溜。

哦漏本名奥菲欧Orfeo(取哦音),意为美丽的声音。

——《羔羊颂》的拉丁文太难了…靠维基百科翻译_(:з」∠)_

前面部分

2.我双眼绘画了你。

Mine eyes

Have drawn

Thy shape

                ——No.24


KB抱着小小的奥菲欧走到贵族领地,慢慢找回在街角的画室。

男孩趴在青年身上睁大双眼,看着与自己城镇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嘴里发出一些模糊的感叹。KB倒没他这样轻松,很多贵族都盯着他们,不知多少少女在扇后窃笑。他分心想想,奥菲欧的白袍还好,只是这种能射穿躯体的羡慕以几乎实体的方式来诉说他并不是贵族;问题出自于自己那一身像被颜料泼过般的脏乱衣服,比起那这更是平民的印证。即使现实并不如那些贵族所想,KB也不由得加快脚步回到画室。

刚打开门后男孩像回家般挣开KB的手跳落地面,KB就知道他满心期待自己的画室有多富丽堂皇,便坏心眼地看着奥菲欧的表情——果然,看到大理石铺成的地上满布极度脏乱的杂物,小孩子顿时愣在原地不懂反应。

“你随意看吧,别往画布乱涂一通就好。”KB装作无所谓耸耸肩,捧起一大堆颜料搬到画布旁,就真的拿起石墨研究视觉。男孩无措地站在原地,闻言默默跨过对他来说过于巨大的障碍物,到画室另一端捣鼓着什么。KB瞟一眼,男孩盯着角落的画作,犹豫着伸手抚摸,还未触碰又立即垂手。

“奥菲欧。”

孩子如同被惊醒的猫儿,惊惧地回看青年。他张嘴却无法清晰说出一词,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粉色,幼小的身躯不断往后退。对于男孩如此纯情的反应,KB也停下工作,兴味盎然地解释:“那是昨晚的练习,很熟悉吧?”

“恩…恩……”奥菲欧的脸红透,低头装傻,“很熟悉呢哈哈哈…是谁呢?”

“是的呢,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明知故问,那个就是你啊。KB内心翻个白眼,清楚奥菲欧知道他也不好戳破,清清嗓子继续构图。

他不好意思明言,于他,教皇国的纯白就是奥菲欧。只有他才是快乐。

KB自小从事绘画,自然格外注意人的表情与情绪。由于擅长绘画人像,过往也为了更宽广的题材而光顾贫民区,他更清楚何谓生活。生活是为了一块面包而进行殊死斗争,为了半碗冷掉的汤而群起互殴。武力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说话,因此不少独行乞丐睡在地下管道,渴求丁点儿的温暖。

当年他还未成年,就提着画具走遍全国,看着许多哭泣苦恼的脸画下了一个个欢欣的笑容,赢得一众评论家的赏识。他承受不了需要如此违心地绘画,仿佛绘画笑脸才能让他得到金钱,而他从来不在意物质。于是在赞美与议论声达到最高峰的十八岁那年,KB如往常般提着画具,离开故乡。

第一天在教皇国,他迷茫地伫立街边,就是被奥菲欧的纯白所惊艳。

奥菲欧穿着曳地白袍,偶然来到他的跟前。画家的素质让他极快在脑海素描:柔软的黑发与湿润的黑眸确实地照亮了眼前的他,配上纯白的雪景与袍子显得格外精致,皮肤如初生婴儿般带着浅粉,面团般轮廓都显示着男孩的稚嫩。

他听到自己问,能借你一些时间吗?

或许是家族的小儿子,他不熟悉绘画小孩,说这句话原意是想让对方当自己模特儿来练习,不料几小时后(他想或许更迟,他没带上姑妈送给他的手表),竟然是小孩领着彻底傻掉的他,在住宅区用便宜一半的价钱拿到房东给的钥匙开门。

孩子反问,能借你一些时间吗?

男孩站在画架前,他闭上眼张开双手,表情虔诚:

“Agnus Dei(上帝的羔羊)——”

利落的起音,运气平稳圆滑,近似女高音的音色,歌喉实在是好听极了,可他难以描述这种无法看见的东西。他盯着男孩开开合合的唇瓣想,比起初见时文静地闭合,如花蕊般展示静态美;如今因运气而稍微颤动,如初春娇怯的花瓣迎风,清纯得让人心起邪念。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除去世人罪的主)—— ”

他喜欢他双手。稚嫩的孩子双手并无任何世俗痕迹,他不能从此判断他的过去,就如一张白纸让人无法解读,这片空白却是他的全部。不足十年的时光无法填写他的资历,于是他能向神虔诚举起双手,犹如婴儿般童稚。他仿佛能嗅到双手上的奶香,在他奶白的指尖流淌下来。

“Miserere nobis(怜悯我们).”

比起以上那些,他异常喜爱他的双眼。即使他闭上双眼,他依然能从男孩颤动的眼帘推测两颗眼珠愉快地转动,打着几个恶作剧的小算盘,为的是让他大吃一惊。男孩唱完这句后睁开双眼,比白昼更明亮比黑夜更漆黑,比星星更集中比月亮更活泼。一时KB失去了形容双眼的语言,看着男孩站在原地羞涩地等着评语。

“说起来KB当时说不出话,是在观察我吗?”男孩的声音响起,青年才发现对方早已跨过一地杂物来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衣角问,言语间充满期待,“…KB在害羞?”

“小鬼头想这么多干嘛?”竟然被孩子说中,KB有些烦躁的搔头,“当时我在想你这小家伙究竟能多烦啊,不答应当模特儿再吃饭,翘了课还屁颠屁颠地跟着陌生人跑。”

奥菲欧眨眨眼,纯真的双眼满是认真:“KB不是陌生人啊。”

——不愿意用任何恶意猜度他人。所以我才说,奥菲欧是教皇国的纯白。

来到了教皇国,理所当然地感染着浓烈的罗马天主教气氛,却更深刻感受到压抑。生活并不是由虚无缥缈的神祠组成:祂们无法给予贫民面包,无法给予贵族健康,甚至无法让幼童的身子温暖起来。对于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宗教属于一种幻想,一种麻药,幻想他日在异乡能得到温饱安息,于是目前如何贫穷如何饥饿如何不得意都是虚浮。

闻言KB一把抱起奥菲欧,在男孩惊喜的呼喊下把小小的柔软的孩子拥入怀里。他的手覆上小孩幼小的背,还是那么光滑,是绝对承受不了为了生计而挨刀子。在歌剧院里他看过太多男人使用非天赐的天使之声,他们双眼暗藏着太多的哀伤,他不愿意他承受这些非人之痛。

“……答应我,声音变低沉前绝对不能跟领班走。”

闻言奥菲欧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沉默的KB。他没有开口问为何,也没有说调皮话,只是默默把双手环上青年的颈脖,全然的信任:“好。”

看到世间各种悲哀愤怒事,他是何等不想让这孩子长大,何等不想让他染上各种忧伤;他只愿他成为愉悦欢欣的代名词,不用重复踏上他人的背影,拥有着无人践踏的尊严,能自由地歌唱。

他不禁亲吻男孩的发旋,向虚无缥缈的神祈祷。

即使心里清楚祈祷无法拯救什么、无法改变什么,此刻他无比渴望自己是错误。


【长了一点点的END】

第一次见面时哦漏唱的是《羔羊经(Agnus Dei)》2333
(重复部分给我删除了

解释一下为何KB叫哦漏声音变低沉前绝对不能跟领班走…

由于妇女无法进入教堂歌唱,那个年代非常流行“阉伶”。为了保持自己能跨越性别的嗓音,更多是谋生,他们会在7-12岁前,即是青春期前进行阉割。

言下之意KB知道哦漏被领班重视,宁愿自己养他也不要让他受折磨2333

这种光源氏计划格外带感咳咳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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