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荧惑
“让我们来讲故事,
来渡过难熬的时候吧。
一个人讲故事,
可以使我们都得到快乐。”
 

《【K漏】发簪》

  1. 段子,忙死也要摸鱼,摸鱼大法好!

  2. 来来来张口吃糖!张口吃我K漏安利!

  3. 听着KB的三月雨来写SO这是古风2333

  4. 我那辣鸡的中国古代风…求不嫌弃_(:з」∠)_

  5. 男友力MAX宇文大少爷KB X 萌萌哒孤儿游侠哦漏

  6. OOC这回事…我的目的是吃糖。(目死

  7. 本来是BE最后还是改为HE…人生如此艰难还是吃糖好了。


初春弦月,鸟语花香。

浓雾笼罩小城,月色洒落翠色草丛混沌不明。

黑影闪身滑出门缝,轻盈的绕过障碍,匆匆往大街奔去。子时众人皆在寝寐间,无人得知一府邸后门已开,而巷口打瞌睡的流氓被惊醒,定睛一看登时发直。

看背影,小公子身穿绸制长袍,总角的羊角髻还小,一蹦一跳,想必为某家小少爷。既是富贵之人,那他不必愧疚借点银两来花。

悄声跟上,雾间里看小公子手上玉器,小厮更是欢喜,冷不防——


到此为止。怯生生的童音响起,冷意沾上他的衣襟,小厮回首打量。哈,竟是比小少爷更年幼的孩子。男孩身穿麻衣,矮小瘦弱得难以雌雄,态度也是羞涩得很,但他双手执剑架上颈脖,却令他噤声生寒。

古语曰断发易俗,可谓贴切。小厮断他不会轻举莽动,往他脸颊就是一拳。孩子不闪不躲,硬生生吃下这拳后半边脸颊都肿起来,眼泛泪光却咬牙忍住。小厮一疼,侧头看,脖上的剑竟已陷入几分,鲜血染湿半身,惊得连忙大喊饶命匆匆离去。

威胁远去,孩子顿时摔倒在地,颤抖间天下细雨,连绵不断,冲刷剑上血。又跟丢了,孩子愣愣看着无人的巷,郁闷地抓抓脸庞。忽地细碎踏步声传来,唯恐是小厮同伴,孩子强撑发抖的身躯,预备一场恶斗,浓雾间却见来人伸手,轻柔的一句站起来,清脆利落得让他心头作痛。


多久未闻一声问候,又多久未触及温度。他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仰头问,来者何人。

宇文家公子。来者回道,哈哈大笑,你说话漏风了。这句童话就显得不合时宜,惹红了孩子的脸,却听对方又问不知公子贵姓。他听见公子一词便慌了心神,连忙摆手解释无名无姓,可换牙期说话漏风,慌乱间短促气音不成字词,又使宇文公子大笑。

好啦,就叫你漏漏,如何?

哦。从未意识自己能有名字的一天,孩子顿时不知应对,却不知此情此景使宇文公子更乐,蹲下学青楼女子往孩子抛媚眼:哦漏?

孩子噗嗤一笑,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回道,是。

我是哦漏。


宇文公子握住哦漏的手,感到三月之寒后吹气捧着搓搓,效果不大干脆把人塞在怀里捂暖。二人之距近在咫尺,而得意之人却不见怀里人脸色酡红,似是醉般挨着。

两人并肩远去,一路来宇文公子尽谈家规何等严厉,明明是贵公子却像千金般藏匿于家,诵着四书五经,习射上马也只能在府邸中庭,不得策马奔驰猎杀。家规使得桀骜不驯的大公子满脸怫色,家父在上,坐在宴间只敢怒不敢言,于是夜半三更便连奔带跑的逃家。

闻言,哦漏神色复杂。丝弦歌舞,金雕玉砌,大红大紫的长袍…他无法想象高墙里的世界如何雍容华贵,恍惚间宇文公子似是隐在雾里,他不得不伸手抓紧。于是又得到一句问候和暖和的披肩。

天微亮,两人告别于高墙边,宇文公子掏出一物,俯身放在哦漏怀里,怕遭拒绝连忙滑入后门,却又探头叮嘱他明晚子时见方关上门。

哦漏摸出方才那物,是支蓝田翠玉簪。他虽不懂其意,泪却再也止不住。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一晃就是十年。

昔日龆年的宇文公子如今正值弱冠之年,丰神俊朗,善赋诗,举止投足间越发风雅,众人皆称颇有当年其父之风,唯其父摇头,斥其子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非模仿当年之姿。

闻言,宇文公子拂袖而去,惹得其父更恼,当即下了足禁。可区区禁令又怎能使加冠男子对江湖的渴望停息?宇文公子翻身上马,往马腹一踢就直驱大门,长矛挑开护卫就奔往渺无人烟的山林。

宇文公子策马长驱,不久天似要抗议其任意莽为,竟下起绵绵细雨。山路尤其湿滑,雨势不大却已不能行走。无奈下他只能牵马行走,思绪万千,又忆起当年为其命名的孤儿哦漏,夜半之约只维持那年春季,初夏一到哦漏彷如春雾般消失,即使宇文家消息何等灵通也无法找到其音讯。他仰首,如今月色暗淡,烟雨迷蒙,此情此景竟与当年有几分相似,唯独缺了哦漏一人,惆怅油然而生。

草丛传来摩擦声,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宇文公子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当即长矛敲地,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话音刚落,来人爽快地站起来却不吱声,只拍落满身落叶。

宇文公子奇怪来者的爽快,凑近一看,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虽说身量过轻,但五官精致清爽,长发束成马尾,白皙皮肤像少女般…等等,插在发间的是支翠玉簪。

来人慌忙推开宇文公子,却不慎被抓住手腕,温度微凉似未被温暖的玉器。来人急了,未被抓到的手就往其身上点,颇有章法却因其慌张结果只点对了哑穴,让宇文公子笑不得哭不得。

哦漏定神后便低下头。他羞于解释当年失约是为了拜师习武,为的是能站在宇文公子身边,随他见识这个世界。他害怕自己多情,只得闭口不谈,然而现在却点了他哑穴,不愿听其话语。

恍惚间,他被宇文公子拥入怀里,他连忙挣扎却想起自己身为习武之人,要是伤了他就不好,只得乖乖伏在肩上。宇文公子似是轻笑一声,变本加厉地伸手拔走翠玉簪解开发带,惊得哦漏死死抓住肩头,乖顺地不动弹。

宇文公子为他整理长发,缕缕青丝缠于指尖,指腹摩挲头顶,呼吸流连于发际。哦漏仰首轻哼,呼吸间带春雾的潮湿,不料哐当一声,撞上背上白剑,惹得正享受的二人发笑。哦漏顺势点开哑穴,等着一堆残忍的问话。

宇文公子问,知道赠簪之意么。

不等其回答,又当即道,你头上只插一支簪。

哦漏顿时似被点中哑穴,回到当年般张口却不成词句。宇文公子俏皮的捏捏少年鼻尖,牵着手道,回家。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只消越境的勇气,便可握住雾中盛开的花。

至于宇文公子回家被家法惨烈侍候,再“诬陷”哦漏是救命恩人来当贴身护卫兼保姆这些后事,也无须看清。

毕竟,两人头上都插着一样的翠玉簪,已经再明显不过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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