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荧惑
“让我们来讲故事,
来渡过难熬的时候吧。
一个人讲故事,
可以使我们都得到快乐。”
 

《【K漏】V for Vanilla 香草(上)》

掉线(fen)时间结束啦。

暂时有段时间空闲……也就一段时间_(:з」∠)_

先放一篇吧2333


迷之AU,含有ABO设定。

送奶员(?)KB X 调香师(?)哦漏。

来自喝过爱尔兰威士忌咖啡的梦。

OOC慎,请勿上升三次元。

***

 

“味道直接渗进人心,鲜明地决定人的癖好、藐视和厌恶的事情,决定欲、爱、恨。主宰味道的人就主宰了人的内心。”

——《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

 

迎着凌晨三点的烈风,KBShinya踏着单车横过小路,在接近大海的路上停车远眺。漆黑的海面没有醒来的动静,鸡未鸣,鸟未啼,一切依旧在夜间梦里。

 

他喜欢乡村清新而美好的凌晨。城市是混沌的味道,工厂汽车排出的废气会与人体自然散发的味道混在一起,而在推出各种各样人造气味后,天然食材的清新更是难得一见。因此他更喜欢住在这里,让鼻子留住自然的每种味道。

 

KB慢慢吸入一口气,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微弱的吸入声。稍冷的空气容易呛到,他憋着胸膛里温暖,从肺部渐渐体味那股来自古老海洋的咸味。由于温度会影响气味变化,而海盐味比昨日变得更浓厚,也代表着即将到来的春天。他又看向不远处的山脉,虽然山上铺满薄薄小雪,但能够看到小草泛起温暖的青绿。

 

这将会是美好的早晨。不就是全村的热牛奶嘛,今天的工作肯定能顺利完成!KB为自己打气,心里默念着第一个配送地址,推着单车跑上坡道。首先他要到这座山最高的红砖屋送上两瓶热牛奶。他来到门口,偷偷摸摸把牛奶放进门边的保温箱。

 

“喔!小K来了啊!”

 

KB吓得差点把牛奶打翻,定睛一看是屋里人探出头来,一头灰白,正是这户主人老王。他是这村子的老师,大家都很尊重他。

 

“来送奶?”老王眯眯眼,他年纪大眼睛不好,看不清KB手上拿着牛奶。

 

“是啊,妈妈让我带来你家,”KB高兴地回答,把一瓶热牛奶小心放在老人手里,其余放回保温箱,“她说你可想我了!既然老王这么想我,我放假回来肯定会送到你家啊!”

 

老王大笑,伸手揉乱KB的头发:“臭小子!说到底是不是想蹭饭?啊?”

 

一老一少便在漆黑一片的山头上放声大笑。学校里的孩子总说他很严肃,可KB不这么认为。老王可好玩了,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教。他记得小时候住在村里时别的小孩都不喜欢老王,就他一人不怕事跑到他家里天天下棋蹭饭一样不漏。日子久了这两人便开始小K来老王去,叫得不亦乐乎。可现在不行了,他得把热牛奶送完。

 

等老王走回屋里,KB挥挥手:“迟点送完奶找老王你蹭饭啊,记得番茄鸡蛋!鸡蛋要——”

 

“知道啦!鸡蛋要煮烂嘛!快滚吧你!”老王中气十足地喊回去,一点都不像刚刚睡醒的八十多岁老伯。

 

KB吐吐舌,他知道老王特意起来跟他聊天。他吹着小调,欢快地推着单车到第二家,把热牛奶放在门外的保温箱,站起来踏着单车离开到下一家人。

 

不得不说正值青春期的初中生体力的确厉害,不足三小时他便跑遍全村派好了,就剩下一家。他仔细看母亲写的纸条,上面的备注很多,瞥一眼仿佛看到一大坨字挤在一起:

 

“地址:儿子你还记得我们拜祭祖先那座山的山脚下方吗,先去那里。然后骑车到临近嘟嘟家旁的小河,那里有一条小路(小心别被绊倒),沿着小路行走到达森林附近的小木屋(放在保温箱便可以,他不喜欢被打扰)”

 

竟然是森林地区,看来那一家实在偏僻,他们这么大的村子四处四通八达山明水秀,这家人竟然跑到森林附近建房子,怕是脑子有问题。

 

KB不想承认他不想到森林。这座森林显然早于村子建成便在,随随便便一棵树都比KB见过的高楼要高,阴森的很,密集的树木也让人极容易迷失当中,更糟糕的是森林无法在地图上定位。这里似乎与百慕大般有着奇怪的磁场,无法使用指南针与罗盘,它们着魔般疯狂转动,似乎在证明传说的真确性。

 

可能由于一直有人失踪,村子流传着森林有怪物的传说。传说中怪物散发特殊的气味吸引人类为他所食。早些年怪物肆虐,死了很多人,村民请来了法师镇压,赶跑的赶跑杀死的杀死,传说最终以怪物的败退为结尾,却又留下了悬疑——来探险的人很多都无法走出森林,因此至今无人确认森林究竟有没有怪物。

 

无论如何,他还是得去送最后一家。KB叹了口气,脚下踩得飞快,车轮发出运转不停的声音,一路通往森林。现在清晨的阳光已经露出丁点光,他只能祈求这丝光芒能够保佑他的安全。

 

随着时间飞逝,KB跟着母亲所写来到了森林附近。可能是因为紧张吧,青草的腥味让他感到格外恶心。他不禁开始痛恨自己性别觉醒。本来他已经拥有狗鼻子,能够分辨出大堆味道,现在Alpha性别加成下对气味灵敏度大幅上升,那可够让他受了。他需要面对城市混乱至极的气味外,还多了一种万恶之源——信息素。

 

熬过觉醒期后,KB翻了许多科学类型的书本。根据现在科学显示,信息素存在于每个人体内并会不同时候散发,其用作表达、邀请、沟通等社交用途。由于ABO三种性别体质不同,只有Alpha和Omega信息素能够被人体直接感测。虽然Beta比例占总人类80%,可是属于少数的Alpha和Omega的性信息素却容易躁动,尤其是青春期的Alpha和Omega更是走动的费洛蒙。

 

这对于在城市读书的他而言,这简直是无时无刻的噩梦。先别说他对其他人的气味毫无好感,现在他就一穷书生,还是初中生,没钱没时间谈恋爱,他怎么会四处散发信息素招惹麻烦?因此他固定使用Alpha抑制剂,严格控制人类的兽性外还能够禁锢自己过于敏锐的嗅觉。

 

KB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他眨眨眼,自己似乎从回乡以后便没使用抑制剂,难怪能够嗅到这味道。然而这次他的狗鼻子无法清晰确认那甜味是来自什么。这香气肯定是天然花香,像是洋甘菊在热水里舒展她的清香,又像是初生玫瑰花被压烂混在露水的淡香……还有其他花香,他能够嗅出被雨水清洗万物蓬勃的春天气息,仿佛不用等待便能够到达春季。

 

反正这又不是信息素,他这样说服自己,双脚缓缓跟随这香气而行。香气持续不断稳定地散发,KB甚至可以用它来探路寻找香气来源。随着他的靠近,花香变得越来越浓,他最终停在小木屋前。

 

从窗户看过去,小木屋黑漆漆,想必小屋主人在睡觉。那股香气究竟从何而来?KB耸耸肩,低头看看母亲的小纸条,又回看身后的小路,心里一阵发毛。这里的环境竟然正如妈妈所描述,他跟随香味便来到了奇怪的小木屋。于是他仔细看看妈妈给了他什么提示:

 

“客户:哦漏QAQ

需要数量:13瓶(这孩子很孤僻,他很少出门,每次见到他都是交钱,不过菜市场的姐妹很喜欢他。每次派送记得回收上次的空奶瓶)”

 

这是什么鬼名字?要十三瓶牛奶他是把牛奶当水喝吗?KB充满想要吐糟的心,可他堂堂一个十五岁的男人(是的他坚持)怎么可能会对着树木吐糟?他又不是小朋友,才不会跟空气朋友玩呢。

 

于是自觉是充满理性思维的成熟男人的KB,用脚踢开了小木屋旁边放置的保温箱,把那个怪人需要的大堆牛奶塞进去。

 

“咯咯。”

 

是敲窗的声音。KB定住,他可不想自己抬头遇见爱。妈的,他才十五岁,年纪轻轻一个omega都没有就要被鬼带走实在太可惜了。他才不要抬头!

 

“咯咯。”

 

我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唰”一声,KB头上小木屋的窗开了。男子汉KBShinya选择趴在地上装死。在把鼻子埋进泥土前,他嗅到那股吸引他来的气味,可现在他顾不上探究。

 

“可以给我一瓶吗?”微弱的男声问,这把声音是属于少年。

 

闻言KB抬头看看,一只苍白的手从窗口伸出来挥挥。他赶忙把一瓶热牛奶放到那只手上。接触一刹他感到那只手带来冬天深寒刺骨的温度,仿佛把他整个人浸在河川成冰,赶忙松开手躲到墙角。

 

少年喝了几口开始咳嗽。KB忍不住好奇抬头看看,那只手已经收进窗口里,他深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站起来——

 

“咳……怎么了?”少年问。

 

KBShinya站起来后的视觉刚好少年微微仰头,双手捧着热牛奶,嘴边还留着一圈牛奶,双眼直直看着不速之客。

 

那双眼蓝得冷酷,虽没冰蓝的疏离但却像深海般不见底。它又在深海上结了层薄薄的霜,能够在黑暗中泛起光点,正如蓝色妖姬般抹上一圈金粉般神秘妖艳,可配上少年傻愣的表情却有微妙的效果。那双眼暗藏最深沉的大海,经历霜雪与寒冬后却依旧纯真而深切地期待初春的温暖。如此天真如此凄楚,如此深情又如此浪漫。这双眼蕴含强烈的宿命感,使KB刚对上眼胸膛迅速被充满,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不觉,花香就在他们凝视间渐渐被煮沸,像是远方普罗旺斯的花海,万千花朵仿佛每一滴精华都浓缩又被窗口微风带到两人面前。现在能够清晰嗅到那股香气混杂了不同水果香,KB恍惚间认出了清甜的苹果味,但转眼即逝的水果香气怎么会混在正值花期的花海中而又不突兀,甚至让人心神愉悦,其中巧妙可不是鼻子灵活能够懂得的事情。

 

KB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少年面前的书桌——讲道理,拜托母亲天生爱整洁而这点完美遗传给他,他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混乱的桌面——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不同型号的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有着木塞,不过在眼前的几个则没有。他已经认出眼前的大堆玻璃是属于科学实验室用品,少年显然在做试验。他想了想,决定以此作为话题:“这是什么实验?”

 

少年愣了愣,“我在调香水……”

 

KB仔细嗅嗅少年所说的香水,里面散发的味道正是吸引他来而味道。他能够肯定上面并没有一丝城市女郎喜爱的但他嗅到便觉得鼻腔仿佛涂了辣椒般的辛辣……那种东西好像叫乙醇?现在嗅到的味道确实与平日在山上嗅到的鲜花一样味道,清新甜美得让人心生喜爱。他感到刚才被鬼怪绷紧的神经渐渐放开,自己的心跳渐渐放缓,一股油然而生的悠闲懒散蔓延全身。

 

他毫不客气打个呵欠,揉揉眼睛:“不是香水吧,鲜花嗅起来也是这般。”

 

“那该是什么?”

 

KB看到少年放下手上的奶瓶,似乎对他的答案很有兴趣。他自然也不想让少年失望,于是和盘托出整个缘由:“我在城市住过,发现了由人类发出的信息素和存在大自然的气味有挺大分别。人类发出的信息素很着重散发者的欲望和情绪,越重味道越浓烈。例如性信息素比较浓,而且有着邀请、诱惑、侵犯的意味,所以会有股腥臭味,就像……”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跳过某些部分直接到结论,“你的香水没有情绪,是来自大自然的味道。”

 

少年侧头看着他,似乎在消化KB说的话。没几秒他忽然冒出一句来:“你是Alpha或者Omega?”

 

“……这跟我嗅到这些味道无关吧。”KB皱皱眉,没告知自己是Alpha。

 

少年没有否定他的话,只是看着他露出一丝‘我就知道’的微笑。KB挑挑眉,他知道这个少年肯定是把自己归类到Omega,可他觉得这误会也挺好。他不想在他人面前显得自己与模范Alpha有重大差距,从而怀疑他性别的真实性。

 

这点来说可能比较怪异。普遍而言,Alpha男性在社会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力、地位和体力外,还有恐怖的自尊。他们是不会屈服于其他性别的男女,可是KB不太一样。在乡村Beta里面长大的他在小时候几乎不会被告知其他性别的特征,直至到城市读书发生性别分化后他才从书本上学会了那些知识,但那些知识不过是课本上的知识而已,就连自尊也是。

 

他敢说自己比其余两个性别都深刻懂得大部分Alpha都是骄傲自大的混账。KB性别分化后他得转到Alpha专属的班级,那里统统都是体力比他强、脑袋比他聪明的贵族Alpha。先别论被班级排斥,即使他再努力读书、锻炼自己的身体,他这个平民Alpha在那些平日接受高质优秀教育的同学前也讨不了点便宜。

 

也许那些人说得不错,他从人生的起跑线开始已经输给了那些人,但这不代表他要在学业上武力上跟那些人一决高下。这是愚蠢透顶的做法,而他更聪明。

 

KB露出一丝微笑,少年也笑了笑,“可以为你调香水吗?”

 

刚才不是说了那些不是香水吗?虽然的确不清楚为什么那些香味和自然味道一样,但KB转念一想,少年的年纪这么小可能在练习调制,他只不过是他的练习对象而已,于是点点头答允。

 

少年上下打量KB,转身拿了一个瓶子,蹲下搬出两个大瓶子。他再次定睛凝视了KB好一会,静止的蓝眼睛彷如悄然绽放的蓝色妖姬,看得KB不好意思后自顾自又爬上了梯子拿了两个瓶子下来,最后翻了翻口袋,翻出一个空荡荡的小瓶子。少年站在桌前想了想,拿起面前三个瓶子,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KBShinya。”

 

少年点点头,也报出姓名:“哦漏QAQ。”

 

这是什么鬼名字?在看到字条那时KB早想吐糟,不过哦漏说完便继续低头工作,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的名字也没平常得哪里去,他只能归咎为乡村生僻名字里,不过他的确没在村子里听过近似的姓氏。或许是外来人吧,KB没多想什么,也想不了这么多。

 

少年用吸管吸起不同瓶子里的液体,滴进干净的小瓶子。他一边调着香味一边不时在确认什么似的抬头看看KB,再把不同液体的分量滴入瓶子里,其认真的神态让KB的目光停驻在那双飞快活动的手。他才发现刚才让他吓得要死的手并不如外表的瘦弱无力,哦漏拿起那堆瓶子和精确操控手部肌肉滴入适当分量就像舞蹈般轻松有力,优雅的姿势充分表明他的灵活柔韧。

 

随着哦漏的调制,KB嗅到淡而清新的香气。它的味道不如刚才的花香甜得像深居闺中的千金拨开窗纱般舒展美丽,而是更像一股清冽的风让人精神一振。可他来不及一一分辨气味,哦漏就把盖子旋好,贴上了写有‘KBShinya 8’的贴纸后递给他。

 

“好了,” 他说,一边确认似的嗅嗅手上的味道,一边看着KB好奇地摸来摸去忍不住笑了,“这香水最适合你。”

 

难道他对我的印象是冷漠?KB思来想去,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冷漠,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只能谢过哦漏推着单车离开。

 

离开了森林地区走了没多久,KB便忍不住好奇把单车停在海傍,把刚得到的香水掏出来。他记得这香水毫不刺鼻,即使是嗅觉敏锐的他都能够直接吸进去而不用像实验课时用手轻拨来尝试。他想起宿舍男神喷香水的动作便模仿他喷在手腕上嗅嗅。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混合了清新的柠檬、莲叶、香橙叶。这也是刚才他嗅到的味道,主调的薄荷就像清冽的寒风拂过刚苏醒的森林。可过了没多久香气露出其活泼开朗的一面,柑橘花、葡萄柚和月桂叶的味道虏获嗅觉。在晨光下他仿佛看到春季到来了,那边的山绿起来了,微风带着初开的花香飘扬宣告新一年的到来,万物就在香气中渐渐成长至繁盛。不知道过了多久,香气渐渐变得沉稳,甘甜的琥珀木味浮上来,它安定了春季的骚动,又带来了太阳的温暖。

 

过于真实的温暖不仅是来自香水,而是大自然。

 

这时天色已经亮起来,柔和的晨光洒落大地,鸡啼响彻整条村子。万物蒙上朦胧的橙色柔光,海洋泛起了轻盈的蓝,带着咸味的微风拂过手臂。他侧头一看,几只小鸟从身旁掠过,带着香气的清风叽叽喳喳飞向海的彼方。

 

KB一时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他愣愣看着前方,又嗅嗅手腕。

 

——他说他最适合KBShinya 8号香水。

 

KB再也忍不住嘴边的笑容。他骑上单车,双脚快速踩动踏板,以跑车的速度飙车回家。一路飙下来时属于他的香味依旧萦绕四周,而他被这柔和又不娘的香气唤醒,整个人变得大胆轻快起来。他已经不害怕森林鬼怪的传说了,浑身充满力量踏着快速转动的踏板冲回家。

 

这明显的改变自然引起注意,就连一直忙于工作的KB妈妈都用力嗅嗅儿子,似乎嗅到了什么后便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可问题刚出口后她又摇摇头,指着沿路飙车导致满身都是泥土痕迹的衣服说你这么脏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把大桶塞到儿子手里顺势丢出门口。

 

KB拿着大桶走到后花园的水龙头,凉水溅落在身上,打散了身上的气味。味道冲散那刻他忽而有些失落,正如哦漏所说这种味道是属于他,与Alpha信息素同样道理,这些味道与动物标记领地无疑,味道淡去会让人不爽。

 

其实又何止不爽,对于Alpha而言简直是不允许。KB的鼻子还记得香水调制完成的哦漏满身都是他的味道。少年像可爱的猫咪般反复确认手腕上KB的气味,随即露出甜甜的笑容。

 

屋里传出洪亮的叫喊:“接好水就快洗澡!”

 

KB的心情再次好起来,提起装满水的桶子,吹着口哨走远。

 

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清晨。青春以最不可预想的方式而至又旋即离去,KB带着初春特有的朝气和混乱忙碌,却还念念不忘刹那的冲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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